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桐灵录ch1当代

《桐灵录·当代》

《桐灵录·西丽三山里》

《桐灵录·凡净》

前言你我:

呼口气,发个愣;或听一首慢歌。不听也行

回过神来,你在温和中。

你在了。

那我们开始。

0事外言语

人之苦恼,泛起虚无,涨于长夜。长夜漫漫,意不坚,思不定,信仰动摇,随后塌散。似此情况,姑为提着的心不被满足,又不能放下,哀意便如向月的潮水浸向多愁善感的心。夜里我们睡不着,想要,想得到,但又想得多,想得乱,为此又更睡不着。不睡好了,我们听音乐,听流行曲,可流行曲终归不行,其过于言情,会使自身带入,让自己每一段感情都能在这词句中找到。那就来点正能量,听佛法,听大悲咒,可不要纯音乐,不要钢琴曲,不要千与千寻的《永远同在》,也不要上了发条的八音盒的《死在旋转公寓》,更不要用言情歌曲抚摸自己的悲伤,别想‘通过抚摸忧患将忧患释放’,那是诗人的境界,而你,只会使自己更加难过,生物钟更加混乱。或许,你确有愁滋味,但如鲠在喉,欲说还休,且罢词量不够,表意不出,又增生烦恼。那就干点正事,去学习,否则漫漫长夜,你又会觉得听歌是虚度光阴,浪费生命。不过在此别问为何不睡,都折腾那么久了。我说,能睡早睡了,因环境问题,得熬下去,为此选点好的,深夜阅读,看书,听课,做笔记,可久了是不是很无聊,没意思?那跟柳青媛打游戏,不行,都打了半个夜晚了,那看电影,不想看,很费眼睛,那听歌,行吧,就听歌,人躺好,闭目养神,但不能关灯,不然老鼠出窝,蚊子乱串,蟑螂翻桶。为此,我这个周,这些夜,大循环起来了。“你看你这无业无成的日子多逍遥”。我看不行,人穷志难成,加之我又生病,病患一浪接一浪,之前是身体,现在是精神,视线都出现了虚幻,我眼里就飘着黑光。

之前呢,我人生虚无伤感的时间都在夜里,现变了,病发在白天,好三天醒来,一见阳光,全是惆怅。我觉得这比熬夜还痛苦。我是不是得了抑郁?抑郁二字我常见,更对网抑不屑,想这哪门子忧愁,人无非都同样,你走过的路,谁人无走过,你想的事,谁人不想得;什么恋爱痛苦,只不过接触得少。或许我是不知,抑郁它会变呢,之中就有着不可更改或不可阻抗之力之因素,我铺设:人天生亲血缘,以产生正性情感为源,但不和,为此产生了负。但还要同篱下,所以有了矛盾。好的演化出轻蔑跟无望,坏的演化出负罪、自卑或自残,小范围的血缘关系处理不当便把情感延伸至同学、朋友及爱人中,当中有倾诉与自我感知,但过程再次被挫败,就产生了丧失感,情感拐为负向,而最后乘胜一击,把人压垮的,就是那些难以改变的压力与暴力(不论语暴或性暴)。以上这类,虽在青春期高发,但为年少常情,是成长需要,人挺住便能存活,然后我们活着活着,注意力便会转移,久而久之,便会消散。唉,说到头,那我这是?我垂睑想想。那日饭后,我外出散步,于村中公园的小径上看着偌大的天空,成群鹤立的宅基地把渐变的晚霞占去,我只可在楼与楼之间看见暗橙的天际,我就想,活着的意义是什么。二十五年,二十五年没变化。你看隔壁家,三层变成十一层;你看公园这座别墅,村中最大的宅基地,明明一体,现分盖成两栋,且无人居住,盖着存的,骆驼怎会瘦死呢,天大地大,有钱,澳洲都是他的家。路该怎么走?是回到厂里,周末不休,加班攒钱,然后不久有了小本,开始被房车牢套,生活开始拮据,交际圈中,开始沉默不语。我深感到物质孤独、情欲孤独。我现脱离社会,已一个半月没出户社交。那日出门散步,权是自我调节。我在家里蹲,会练瑜伽,会每日打卡,会无氧运动,我深知健康的重要性,平板撑三分钟都不在话下,但这已调节不了我了,只有更大的空间,更多的空气,才能让我缓释,但我走出户外,太阳一落,无风吹过的公园蚊虫四起,我就得回去,白天呢,我怕太阳,何况走路出村,还要被盯看与查问,所以我人也就这样,变得愈加闭塞,以致于天白醒来满脑子崩出丧失感。世上若有外星人就好了,我定做降临派,要不把我带走,要不一瞬把我毁灭,你看,曾作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我,如今却成这样。

1若你困于无风之地

我于家里认识了三种蚊子外加一只生物,痛恨最数墨蚊,其行无声,体积如芝麻般小,看见了莫以是果蝇,你便懒得驱赶,但随后知悔,一咬极痛,紧随皮炎,严重起来,留块红疹,三周不消,而白纹伊蚊,蜻蜓点水,留下一串,让你觉得是不是得了什么性病,所以每次吃饭,我都得留神,但根本防不胜防。我很厌倦在家吃饭。

饭后,八月的正阳把房间烘得闷热,我到阳台坐坐,时间能拖就拖,闷出汗也没关系,昨天的日子跟今天的日子,除了今日的温度比昨日高了零点一度,便毫无差别,但明天不一样,明天我就要出城了!去龙岗,面试。

我现坐看邻居的墙,感受悬浮的点,为此我闭上眼,让天光映射,可真热闹,你看不仅有灰星,还有飞虫,我为此舒张,虫影便随眼球而动,我睁开,飞虫玩捉迷藏,往上一溜,不见了,然后悬浮的点依在。我想在我瞎之前,起码拿到一份工,好治病。

辞职后,我在外浪了四月,最后还是回到这个至毕业来一直没长住过的老房里。这环境我无力改造,所以还是得出去安生。

老房是舅舅的,一切仍是八零后装扮,没有变,左侧床墙就挂着一幅‘最终幻想’——蒂法黑发直碎,侧颜构图,从上往下,眼神对着床脚衣柜,衣柜上仍是那副字画,忍字当头,随后竖字:忍一时风平浪静,退一步海阔天空。我想啊,那时的古惑仔时代,确实需要这个气量,不然你长大了,说不定哪一块已是伤残。其实童少时我对这么大一副画感到害怕,那时暑假留宿舅家,舅舅通宵达旦打奇迹,在亚特兰蒂斯刷等级,我躺在床上,听到外头呜咽不停,低低沉沉,此起彼伏,钻入颅内,我也就起身,心慌得去看舅舅打游戏,然后那声音又来了,竟飘在窗外,可我不敢言,只继续看着屏幕,便见一破碎的人鱼在角色身外,原来那声音是她发出的,她像游魂,漂浮在墨蓝的海床上,她有一头碎发。

我回到家里,无业无成,宅家以来,一直睡不好,并非闹鬼,只是家里脏东西太多,为此病上加霜。有一晚,我回房开灯,意外目睹了老鼠真容,那厮竟有毫升水杯般粗大,它攀在墙上,在光照亮的一瞬,就沿着电话线爬向空调,然后从空调上方炸裂一声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魂定过后,我当场就把电话线剪断,且连根扯掉。但我断定,这不是床头那只,因为床头角落容纳不下它。翌日,我阿姨问我,怎么看不了电视了。噢!原来电线是从我空调洞里透进再穿到隔壁房去的。

我姑且把攀岩鼠叫为族长,尽管后来再也没见过它,不过我读书时期就见过它的先辈,当时先辈在爬水刷墙,光天化日之下地先走钢索,再飞檐走壁。而床头那只小小娃,实属小鬼难缠。小小娃时常于我床头撒欢,我回来了多久,它就骚扰了我多久,要不是它尾巴是身体的两倍长,我可以觉得炸毛的它可爱,但它消瘦的身体结合尾巴来看,像一根长针,实在让我反感。后来,我与老鼠家族的抗衡展开了,有一晚我就一连占了四只,但床头依然窣窣作响;另外,外婆家不单有老鼠,还有我的天敌蟑螂,蟑螂在这盛夏疯狂生长,它们随处摇晃,花枝招展地当你晚上烧水洗澡时,就在墙上、餐具上、灶台上摇给你看。在灶台上耍辫的小强确实惹得我火冒三丈,我直撕它妈的,喷火口你也敢藏。起初我是被吓得羞恼,之后是狂躁,为之生胆,以使我每晚下楼如下战场,但下楼途中的护栏不能碰,因为我被爬上过手。后来我是娴熟与决绝起来了,眼观六路的我先一步知道它们的存在,随后眼疾手快,斜击拍飞,尽管这样会惊散其他小强,但也足够了。可蟑螂大军已蔓延至房中,而且门缝又不能堵,不然老鼠出不去,为此我很纳闷家人怎么在这过活,大概是无为而治吧,因为家里有两句名言,一是小心驶得万年船,二是大吉大利百无禁忌。院门上贴的可是天官赐福呢。所以夜里我一关灯,不止床头有老鼠派对,连垃圾桶也在打拍,我疑惑,啥玩意在吵,我坐起,看着黑暗中的垃圾桶,不是什么鬼怪,不是彼得潘,更不是带着闪粉的小仙女,只是蟑螂跟老鼠在为荡漾而争吵,为此我越来越晚睡,直至日夜颠倒,梦魇也就没了。“不过你还是走吧,”有那么一个声音对我说:“出去再走一遭吧,寒窗苦读,会冷死你的。你还是回社会中去吧。”

2

八月出寨,逢两节日,一个七夕,一个中元,七夕在前,中元在后。在此之前,我湿疹消退期间,云伴我的柳青媛人在宝安,我们聊过许多,从暧昧到失去女人味,再到调侃而后互怜,现在,我回来了,却没脸找她,虽然我们要见确实能见,毕竟她人年轻,是个女性,人通融,话也多,但问题在我自己,我不能留下好印象,一是身体不许,二是失去经济能力,没能跟她过夜也没能吃顿好,也就只可在夜里歪个腻,与她畅游战场,在海岛、沙漠、森林各处伏地。她人现在宝安实习,剩最后一月。她00年,高职生,五年制,还得上大专,可工作不对版,在小门诊做着护理跟拾药,其实我不知道她高职读的什么,我忘了问,但算好了,她还有继续上学的意念,可她情感莫名其妙出现坎坷,她说夜里会难过,每晚都会哭,我问她怎么了呢,她不说,而我们记录里尽是猪来猪去,上号吃鸡跟一堆吊图,譬如哭泣猫咪跟柴狗老弟,随后便是哈哈哈哈,我一搜哈哈的记录,但她只排第二,有七百多条,在此排第一的是静静。静静是我的猫友,人同在长安,少有的江南人,家在绍兴,西施故乡。她本科学历,在叔叔推荐的公司工作了三个多月,一小而精的外企,老板是金发碧眼瑞士人,能常见,好交流,很高大上,不过她还是滚回家啃老了,说继续考研,搞个英语专八,我说这好啊,到时候出国旅行全靠你。但人类好像有点通病,她回家后开始抱怨家庭,日常吵架跟黑脸,然后某一天跟我说,她妈说怎么生下她这个怪物,说早死早超生。我在这问题上拓宽了点,便知道她们母女两人非常不和,而她爸持中,要命的是,他爸持中。我便说,出来,别呆家里。她说,不想出去工作了。她这话的意思就是继续僵持在家,她说她也没地方去。静静的身材实际一流好,身高一米六七,微胖,小腿匀而不粗,往上就带着弧度,我心中的前凸后翘,她给我拍过照片,紧身一穿,衣布褪去,让我觉得胸臀非常不加真实,太绝了,还是粉嫩的。她在长安报了健身房,不怎么练已有模有样,她跟我说,她没去靠身材找副业,已很对得起她妈了,现在不工作呆在家里也是她的自由,为此她们一直闹,直至她也买了只猫,美短渐层,叫胖虎,矛盾情绪才相对缓和。不过两三个月后,问题还是爆发了,全是悲哀,死来死去,但根本问题避而不谈,而我就要追问何事何故,我说理清过去是为了更好理解现在;面对过去可以更好地与过去割裂。她便对我说,不想回忆,往事痛苦,你不了解,而且别人也帮不了忙,你也帮不了我。每每重复以上,我就纳闷了,我说有什么事是不可以理解的,难不成你比电视剧、比世界文著还要苦难?难不成我们谈了上万条信息都不行?她说,不行。为此我从循循的引玉变成了鄙夷,直至厌倦,我已不想再看她人的纯白怨言,便把这一系列事情对柳青媛说,柳青媛也是耿直,她简简单单回:“这些全是负能量的人,就让她们自己呆着去好了,别人说的话又不听,有什么办法,不用管。”我说,我们互删了,我有点难过。柳青媛说,删了就删了吧,不值得。但我觉得我失去了最值得交往的一员,我失去了温柔乡,从而无人泛谈。在此,那种应届生定要面临的离散感又再关顾于我,我跟静静那幢日夜搭建的小筑,包括里头内饰的种种:承诺、勉励及玩笑,都随一个红色按钮分崩离析。我不难过就怪了。怎么落在心理学上就跨不过去呢,她所理解的不可治愈的抑郁变得妖魔化,从而延伸出我们的生活观水火不容,我把割裂的话说出,然而我又对说出的话找不到再妥协的理由,宛如菜籽成油、树木变椅那样不可再逆。我想啊,我想吧,根本问题莫过于异地与时间,我怕时间的转变,我怕她人的优秀而我自身不及,所以归根结底是我在放弃,尽管我仍念她的学历以样貌、她的乖巧及对我的独爱。这一凡夫俗子,尽会妄念。综上,我是想说,我剩柳青媛这个交心朋友了,但她也会回福建中去,她会继续念书,毕业,工作,生活,然后与我远离,终究还是落下一身叹息,所以,重要的是过程,是吗?不是吗?

问题未解也不需要解,情感不是人的全部,搅开残局的女人就从广州天降了。

前些周,大学同学麦雅婷对我说她会辞掉广州的工作,像我一样,辞掉三年多的工作。她说她不但干腻也待腻了,更受不了上司的猥琐,她要来长安混,来长安过活。我说他妈的,天河有什么不好,你在那有年终,签单还有提成,一年两次广交会,跑来小镇干什么。后来我知道,她来长安混不是重点,重点是她来长安的第三个夜晚,也就情人节守夜过后所定下的意向。

当夜,她突然向我借厕所。我问什么鬼?她说,我不是跟你说了吗,我来长安了啊,我工作已经结了啊,就等尾款到账而已,我现在就在你村子里。我很惊操。你在村子里,保安也让你进?她回,我直接就进来了,保安看着我也没说什么。她说别废话,快点,你家在哪里,借个厕所,我好急。我有点迟疑,问她具体在哪,她说在陈立轩家门外。我当时就裂开,我早该猜到,这女人想破镜重圆,而且一提这事,我依旧里外不是人,我们男人之间的隔阂还没结束,这女人就天降了。他妈的,这女人有毛病,疯了。

我说,你加我姐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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