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好,我是灯塔计划第18批桥头点的义工页纸,这是我在灯塔的起点,也是我的起点。
可能大家听过义工、听过灯塔计划、听过桥头、听过页纸,但是在茫茫的信息交错之间,会有很多不明了不曾想过的事情。
我常常在想,如果我们有交流的机会,可能我也不会把以下内容完完整整地全盘托出,因为对话总是生成的,总是会走向那个时间点我们都感兴趣的方向。
但是,如果有机会,我还是会把我与灯塔的故事和你分享。可能是因为爱,也可能是因为想保存一份美好而珍贵的情谊吧。
我的团队·破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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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我在清晨6点的时候,为破风写过一首歌。那是我觉得我对破风做过最让我感动的事情。因为前一晚一直备课到凌晨,然而我却没有任何睡意地起床为破风干点事情。我记得当时很多蚊子,没有风,太阳从初醒到暴晒,但是我坐在那张我们吃饭的桌子上涂涂改改,改编了梦一场。
猪哥曾经说,我们最后发朋友圈的时候,肯定标配“就像做了一个梦一样。”恰好,无意中听到梦一场,便如命运安排般地改了。后来Fish(以下简称:小鱼)跟我提及,让这首歌有孩子,有和学生的故事,我当时想了很久,尝试改了很久,依然没有成功。可能是我觉得,破风在我心里面,可以是一个和孩子们同样重要的存在吧。黑豆之前说过,在桥头,我们谈了两场恋爱,一场是和学生谈的,一场是和破风谈的。道理是这么个道理。
在改的歌词里面,让我最满意也是感触最深的一句,便是“我们差点变成陌生人。”当时写这句的时候,心里既庆幸,又委屈。还记得当初分点的时候,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分去出省了,现在回想起来,真的是一个很美丽很美丽的意外。如果不是那个意外,我可能没有办法到桥头,也没有办法认识破风的一群人。我真的很庆幸,我们只是差点变成了陌生人,而我们还是认识的,相知的,真的很幸运。
最初到桥头,团队对桥头的印象,是“灯塔的第一个义教点”、“我们很荣幸,很多人都想来桥头”、“桥头的教研做得最好”,最初对桥头,就是一个存活在别人评价的地方。而破风,也只是当时广工十点多夜深了匆忙定下的组名。还记得当初我们彼此的拘谨和真诚,甚是怀念。
往后的日子里,我们好像都活在了愉快之中,即使是地震,即使是台风,即使没肉吃。但是每个人相处,就好像流水一样自然,没有什么话是不应该说的,也没有什么话是应该说的。我可以随意地加入套路,也可以就静静地看着大家装逼。就这么给彼此下着套路,大笑着走过。无下限接课、去世外桃源、吵着要买零食、玩尤克里里、每天我记得、买菜煮饭,可能生活有几个悲伤的时刻,但是好像都被这些开心愉悦的时光取代了,冲掉了。
小鱼曾经说过,对我很矛盾。因为听说我是一个很强势的人,但是又发现我性格不错。其实我想了想,感觉好像是挺矛盾的。但是可能是因为我真的信任这个集体,所以我会很肆无忌惮地发表我的观点,不怕针锋相对,也不怕被嫌弃。当时feedback每个人都跟我说,你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,很佩服。其实我早就忘掉了我曾经说过什么,也忘掉了曾经我提了多少反对的意见和建议。直到大家说起,没想到当初的坚持,早就被各位偶吧欧尼记下。
那场合班事件,可能是在桥头我做的最大胆也是最优秀的一件事情。回想一下这件事。当时3班辅导员看到1班2班上课少人,课堂涣散,然后提出了1班2班合班的建议。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,内心是止不住的震动和不解,还会有一点点生气。
可能是因为自己入戏太深,当时一直在想,如果我是孩子们,我会怎么想,会不会很排斥,会不会接受不了,现在我是义工,我要怎么跟孩子们说这件事情,怎么把伤害减到最低;可能也是因为五一团培那场戏留下了一点阴影,觉得即使不完美也要完整;可能也是因为自己对2班执念太深,如果让我突然接受一群未曾真正熟悉过的伙伴们,我会有点接受不了;可能是因为我不是一开始就是桥头点的,所以对于这种中途合并的感觉有点敏感。
所以当时开例会的时候,大部分的伙伴都同意合班,就只有我和黑豆不同意。他是因为体育课无法承受,我是因为担心班级孩子们可能无法承受。这件事情被讨论了很久,到最后,我还是没有说我同意。我很感谢宇烁当时说,1班和2班的班级辅导员有一票否决权,让这个合班没有因为票多而施行,我也很感谢黑豆没有说他同意,要不然就剩下我了,虽然他后来跟我说,他并不担心孩子们接受的问题。
后来我们决定先施行两节课,施行的时候,发现1班的孩子总是会在2班上课的时候跑回1班,我看到这一幕,其实心里面是窃喜的。因为孩子在坚持他们的想法,也因为映证了我的想法并不是自作多情。
真的很感谢那次自己的坚持,也很感谢当时团队并没有因为我一直在反对而嫌弃我。后来,我们结营,发现1、2、3班内部的连结比我们想象得要深得多,这也是我们最值得自豪的地方。
结营的时候,瑶瑶在上面主持,用颤抖的声音,说感谢我的团队,年的桥头破风夏令营结营仪式结束。在我和2班的小伙伴说,我们7月开始组建的破风团队,8月份我们一起下乡,在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,我突然忍不住地哽咽。原来,团队,是这么个意思。我突然间意识到,“我的团队”是有多重的分量。
很多事情,我们都一起捱过。比如我因为情绪无法上课,我直接求助瑶瑶帮忙上课;比如她无法处理情绪的时候,我会接过话。我们不是没有伤心的时候,可能我们习惯独自一个人疗伤,那破风做的,就是让大家有自己的空间。比如每天从晚上七点开始开会开到晚上十一点多,没有人在抱怨,即使是在办公室睡到不省人事。比如每天面对着一堆像番茄鸡蛋汤颜色的水,我们也只是默默地忍受,去打水。
回来的时候,我跟我的家人讲起这些,他们都特别诧异。他们以为我很弱,没有办法承受这些,没有想到我这一个月一点都没有打过电话给家里人哭诉些什么,也没有让他们觉得担心些什么。我回想了一下,觉得不可思议我自己可以撑过这些。但是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,有那么优秀的桥头破风在身边。如果只有我一个人,我可能会六神无主,可能会慌张。但是因为有桥头的你们,我只要跟着大家的步伐,去做,去闯就好了。这可能也是为什么我能活到现在的原因吧。
后来,我们一起离开了桥头,我却没有特别伤心。因为我们一起回来了,可能还有思念,可能还会相见。可以每天彼此连结,可以随时约出来相见。
只是想想,真的很舍不得我们在桥头度过的那些时光,可能一辈子,都回不去了。
但是,同样的,期待灯塔的后下乡时代。
我们的孩子们·桥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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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刚开始没多久,我陷入了一个困境,我跟我的伙伴说,我找不到自己的定位。有时候我会想要亲近孩子,但是因为这种亲近,会让孩子不那么听我的话,所以我不知道要怎么办。当时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。但是在后来,我们都发现,孩子们并不会因为我们板起脸而不喜欢我们,该严肃还是要严肃,之后开始在孩子面前越来越放心地展露情绪,开始和他们讲道理,之后慢慢找到自己和他们相处的感觉。
其实桥头的孩子总是幸运的,他们不用担心时光飞逝,不用担心浪费时间这件事情,因为时间对于他们来说,是很慢很慢的。但是,他们又担负着家庭的重担,承受着成家立业的压力。很多孩子都跟我们说,因为要帮家里人干活,要去搬砖,去插田,所以要请假,所以要不来。刚开始,我们接触的都是他们很活泼可爱天真的一面,但是后来,看到他们双手磨得全部是茧,全身都被晒得黑乎乎的,起了大水泡还是说我当然痛啊你是不是傻,我真的深深被他们打动。因为有时候,他们天真的笑容差点就让我忘记了,原来他们生活其实艰苦,他们的不自由,他们的压力。当他们这一面赤裸裸地展现在我面前,我心疼他们,却什么也做不了。一定程度上讲,这是一种无力感,也是一种挫败,虽然我并不为此而担心和焦虑。
还记得刚开始开营的时候,所有孩子和义工都很害羞。玖月上去讲话的时候,都紧张得断断续续的。有时候看回开营的时候拍的班级照,我都会觉得很好笑,一群孩子整整齐齐地排成了三排,每一个人表情严肃,还有一些孩子排在角落,躲着藏着。回想起那个我们要半邀请半哄骗地和孩子们拍照,这真的好像恍如昨日。后来,我们在最后一个星期又拍了一张集体照,每个人都笑着,每个人都摆着姿势,一个很和谐很和谐的大家庭的样子。突然发现,当初小鱼说的“希望你们可以和孩子们打成一片。”原来是那么别有深意的一句话,原来我们做到了。
其实和学生相处,最大的收获便是不带焦虑地李从悠白癜风最好的治疗方法